整個夜晚黑暗燦爛著被撞響著沉重的喘息長鳴——貝嶺我攔一輛出租車回家。
我上車後,那個司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心力多想了,我縮在座位上,閉目喘息。
到了家,我付了錢,下車。那個司機還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他一直看著我走進家門。
我踉踉蹌蹌地走進家裏,太太見了我,突然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這是怎麽了?
我喊:“你跑什麽?”她停住,回頭,驚恐地問:“你是人還是鬼?”我的一股無名之火都衝出來了:“你說我是人還是鬼?我已經受的刺激夠大了,你還疑神疑鬼地嚇我,你想讓我瘋嗎?”太太見我發脾氣,靜靜看著我,一聲不響。
我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氣咻咻地問她:“我怎麽了?你這樣害怕我?你說呀!”太太小聲說:“你自己照鏡子看看。”我對著鏡子一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臉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她見過他,她隻記得他的臉沒有血色。我也告訴她,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隻是他的臉沒有血色......怪不得她這樣害怕。
而且我半夜的時候突然不見了,下落不明。大清早,就有一個臉上沒有血色的周德東走進來......
我一下抱住她。
我低低地說:“昨天夜裏,他來了,他追了我一宿。”太太目瞪口呆。
我說:“讓我躺一會兒,我太累了......”那天,我躺在**之後就開始發高燒。
太太又害怕又難過。她用毛巾為我敷腦門,一遍,一遍,一遍......她悲傷地說:“現在怎麽辦?那東西半夜肯定還要來!”我昏昏沉沉,不說話。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呢?
太太說:“要不然,我們報警吧!”我說:“警察管得了嗎?”太太說:“那你快想辦法呀,怎麽能殺死這個怪物?”她急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