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口,沈建斌就有些埋怨的看了我一眼,看這樣子,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不過我也沒有搭理這小子,對不對我自己很清楚,人法醫話還沒有說完,這小子就一個人得不得的說個沒完,也就是遇上這脾氣好的,要是擱我們市局的,恐怕早就被法醫給罵死了。
沈建斌見我不搭理他,撇了撇嘴,什麽也沒說,扭過臉,看向那個法醫,略帶埋怨的說道:“愣著幹嘛,繼續說啊!”
這小子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法醫眼中透出的深深的嫌棄以及不耐煩,也就是這法醫脾氣好,要擱我,非得大嘴巴子抽,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死者死因,確係是被人用鈍器敲中頭部,至於沈隊您說的那把插在胸口上的,我們可以確定是在死者死之後紮進去的。”
“為什麽?”沈建斌不怕死的問道。
“出血量,如果是活著被插死,出血量不會那麽小,另外,在死者的手指縫裏發現了一些皮屑,至於這些皮屑到底屬於誰,還需要做進一步的化驗,但這一步就需要家屬簽字了,我們可沒有規矩說可以隨意解剖死者的屍體。”
法醫這番話突然讓我想起一個人來——趙捷,我們回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帶趙捷一起回來!
想到這裏,我“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沈建斌見我這樣,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坐起來了?”
“咱們剛才回來的時候可沒帶趙捷啊!”
之前我們去看案發現場的時候,趙捷就在那裏哭,本來想著看完案發現場再去看那小子的情況,但是看完案發現場我們就因為之前的爭吵一怒之下回來了,至於趙捷怎麽樣,我們這些人壓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片刻的沉默後,我和沈建斌相顧無言,最後,一個小警員敲了敲門,從外麵進來,十分有禮貌的說道:“沈對,有一個姓趙的人來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