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妹妹的事，阿正那個那嘴巴子，早就跟石教授說過了，石老板也知道一些。
所以大概猜到，我對圍巾這麽執著，是跟妹妹有關。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有禮貌的人，見我猶豫，馬上說：“那行，我在醫院裏等你，你有什麽事，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開車離開，拿著石老板給的地址，進了平城傳說中的民工區。
這一代全是七層以下的樓房，一棟緊挨著一棟。
街道很窄，路麵坑坑窪窪，四輪的車開進去，沒法調頭，會車更是不可能。
前兩天下過的雨，在路麵上積了許多水窪，電瓶車從上麵碾過去，濺起一溜汙水。
路兩邊的門麵裏，賣著各種東西，還有很多理發店，裏麵坐著衣衫清涼，發型逆天的發廊人員。
門口清一色豎著彩虹燈，各種洗剪吹的價碼寫滿玻璃。
我繞了半天，才找到通往孫小慧家的樓梯。
爬到六樓時，氣都粗了。
在防盜門上敲了幾分鍾，裏麵才“當啷當啷”響起開門聲。
孫小慧打開木門，一開是我，立馬就要關上。
我趕緊先開口：“阿正，崔璽正讓我來的。”
她怔了半天神，才遲疑著把門打開。
房子是單開間，桌椅櫃床一目了然，地方也小，擺完這些東西，就隻有一個單人過道可以走了。
孫小慧拎了張椅子給我，她自己坐在床邊上，垂頭攪自己的手指頭玩。
我在阿正那裏，看過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所以人應該是沒找錯。
但這姑娘聽到阿正，卻是半點反應沒有，挺讓人奇怪。
我試著跟她聊：“你這在平城，怎麽也不跟阿正聯係，他到處找你呢。”
孫小慧頭低的隻剩一個發頂，聲音很小，帶著點小委屈：“他不是不要我了嗎？”
我：“他親口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