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圍巾,剛才的呆就成了恍惚,樣子跟我在姚晉元家看到的差不多。
我問她:“是姚晉元給你的嗎?”
她茫然搖頭。
再問:“那你想一想,是什麽時候有的,怎麽拿到的?在什麽地方拿到的?”
我語氣著急。
找常盈已經三年了,我去過很多地方,也問過很多人,卜的卦更是不計其數。
到現在為止,總算見到了一點她的東西,有了一點她的線索,心裏根本按不住激動。
但孫小慧與我相反,她神情十分漠然,盯著看了一會兒,向我搖頭:“忘了,可能是我買的吧?”
我:“???!!!”
緩了一口氣才耐心向她說明:“這是一條舊圍巾,上麵還有名字的。”
我翻開標簽上的字母給她看。
她隻是掃一眼,之後就維持原說法:“真記不清了。”
我換一種問法:“那你是離開阿正前有的,還是之後?”
這次她答的還算清楚:“之後,那天很冷,我知道自己被他賣了,一個人在路邊哭了很久,回來的時候就多了這圍巾。”
我趕緊又問:“那你是怎麽知道被他賣了?”
她歪著頭想了好一陣,才模糊地說:“好像是陳先生跟我說的。”
我身子不由往前傾了一點,壓著聲音,盡量不給她壓力地問:“陳先生?你知道他全名嗎?陳什麽?”
她搖頭:“不知道。”
“那他多大年齡,長什麽樣,能跟我說說嗎?”
孫小慧看我一眼,突然捂向自己的腦門,開始拚命搖頭。
她搖的頻率很大,好像脖子上麵的腦袋是假的,能三百六十度旋轉。
之後我再問,她就一句也不答,一直晃腦袋,臉也慢慢皺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直到阿正來,我沒再問出新的信息。
阿正還把白曼清也帶來了。
白曼清有些歉疚地跟我說:“你兩天都沒回來了,我怕有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