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的庫房,存放著不少作品。
但是類似人體骨骼的煤雕,一件也沒見著。
作品被整齊放在架子上,很緊湊,快把庫房裝滿了。
許念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幻想的庫房,應該堆滿了黑漆漆的骨頭。
“謝顧問,又白跑一趟!你說說,下來,該怎麽辦?”
我一邊欣賞那些作品,一邊低聲分析著,“這些東西,就算有什麽端倪,咱們也不一定能發現。要不要再請杜豐稔看看?”
“要不要考慮換一個人谘詢,隻聽杜豐稔一個人的看法,有失偏頗。”許念鎖好庫房,皺著眉頭。
許念說,杜豐稔的很多看法和想法,都是基於自己的理解,沒有相關的實證。這些東西,大部分帶著濃重的感情色彩。
就比如說,柳燕真善良,這是一種個人的看法,並不能說明柳燕真的善良。一定要通過她扶老奶奶過馬路佐證,才值得讓人相信。
對於這些,我依然是個門外漢,半附和,半敷衍。
周明的事情,像一根埋著的暗線,我不知道他和K公司的案子,是否真的有關聯。
“許隊,也許周明和案子沒什麽關係。”
許念點點頭,就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林子明的事情,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我跟著方小茹,來到技術科。
她要對死者進行檢查,我也應該用用我的能力了。
把手放在周明的眼窩處。
天旋地轉,我進入了夢境。
周明把支架擺好,情緒很平靜。
身後,黑色骷髏像個沉默的觀眾,連姿勢都沒換。
周明拿出藥瓶,取了幾片放在嘴裏。
他的喉結動了幾下,還是很難咽下去。
一個穿著外套的女子,把一個杯子遞給周明。
周明接過杯子,先是把杯子的邊緣仔細擦拭了一番,一飲而盡,把藥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