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的妻子被警方在廢棄的黃土房找到後就清醒了,然後從做筆錄的白沐霖那裏了解到了自己丈夫的結局,從那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我覺得心底對方管有愧,所以也很關心方管的遺孀。
錢胖子聞言搖搖頭:“我倒是帶著很多禮金和禮物去過好幾次方老弟他們夫妻的家,可惜弟妹一直都不肯開門見人。自己丈夫死了,也許對弟妹的打擊太大了,過段時間才會好些吧。”
我心底泛起陣陣的憂傷,又回想起當初在地下墓穴的廣場中,方管撲倒宋醫生嘴上大喊著讓我快跑,然後自己被劉平綺一棒接一棒的打到腦袋凹陷,鮮血四濺。
一股熱氣湧上大腦,我的胃部都開始翻騰,忍不住冒酸水。
就在這時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穿著潔白護士服的白沐霖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她先看了看我然後又瞥了眼錢胖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你怎麽還不走啊,病人的病情才剛剛緩和,不能耗費太多精神。你不要老是來找病人說話。”
錢老板是誰,煤老板暴發戶。發財之後一直就是大老板做派,如今竟然被一個小護士嫌棄往外趕,落了麵子的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說:“李師傅,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我先去開會了。”
說完他就馬不停蹄的小跑出病房,仿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白沐霖則衝著錢胖子遠去的背影說到:“下次也不要來了,病人需要休息。”
錢胖子聽到這話背影仿佛要跌倒一般,擦著額頭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
白沐霖則關上病房的門,把病**的折疊小桌板給架起來,然後把餐車上的固定配餐逐一端到桌板上,邊說還邊抱怨:“這個胖大叔都來了幾十次,每次都要在病房呆上半個多小時。不知道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嗎?”
倒不是我想幫錢胖子說話,而是我根本沒法休息,想到這我不禁露出了苦笑:“那我倒是也得能夠好好休息啊,你可不可以跟醫生說一下,給我帶兩片鎮痛藥,實在不行安眠藥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