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麽又哭又笑的?是不是又要上廁所了?”白沐霖說著要從病床底下拿出一個小盆。
我立馬變了臉色,哪怕扯動傷口也要攔住她:“別別別,我沒有要上廁所,不要拿出來。”
在病**這幾天是我一生的陰影,一個大老爺們兒當著女人的麵脫下褲子,光著腚在她麵前上廁所。
那種感覺幾乎讓我恨不得拿輸液管勒死自己,尤其是白沐霖還眼神帶著母性的慈愛,說著在她眼裏病人不是人。
白沐霖也想到了期間的樂事,情不自禁的笑嘻嘻的看著我:“師父又不用這麽大反應,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你的屁股了,還挺白的。”
我幾乎快要抓狂了,奇恥大辱。我李今在縱橫陰圈數載,什麽時候這麽丟臉過。被一個女人調戲,而且還被看光了。
心中鬱結難平,身體又疼痛難忍。我別過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你走吧,我吃飽了。”
白沐霖起碼還是有些良心的,沒有繼續的打擊我這脆弱不堪的自尊心,而是故作無奈的收拾起碗筷,隻不過眼中還是帶著狡黠的笑意:“好好好,師父。等我照看完其他的病人,我今天就下班了。等我下班了再來看你。”
聽到她哪怕下了班還要繼續來摧殘我,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強裝淡定的遙望窗外千篇一律的風景,假裝渾不在意。
等到白沐霖離開病房後,我這才收回目光。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幽幽的歎了口氣,這樣的煎熬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我伸出手把擺在桌子上的我的舊衣服給拿到麵前。衣服裏藏著我的屍骨釘和發丘天官印。
我取出屍骨釘,細細打量,這枚屍骨釘一如當初剛剛在關月的屍體中發現的那樣,散發著縷縷寒氣,釘身如白玉般光滑無暇。
這枚屍骨釘來曆不凡,我當初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把這枚屍骨釘打入關月屍體中的人和地下古墓有什麽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