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這個街道才開始活潑地**起來,景冬覺得白日熟悉的一切好像都變了樣,莊嚴肅穆的高樓在日落時分轉眼嬌媚。從民宿度假才回來,她就接到梅心委托她辦理房子出租的消息,幸好莊修文去幫忙處理了,今天是接到租客簽合同的電話,才前往那處自帶院子與寵物的房子一趟。一路上,一切的困乏,煩憂都**然無存,隻留下輕盈通透的靈性和清新的夏風自由舞動,放眼望去,兩旁的高樓從下往上漸密的電子橫條圖案在變色,依著紅橙黃綠青藍紫的次序,一輪一色閃耀著。
梅心的這套房子在文化路14號,要不是看房屋租賃上的地址,景冬根本不記得什麽路以及多少門牌號。除去前麵的小院子,這套住房共有三層,一樓放些雜物以及當休息接待室之用,二樓與三樓都是住房。離雜誌社上班不管就五分鍾的路程,想必這就是當初她買下這裏的最大原因,現在,莊修文作為一個無業遊民的身份過來雜誌社工作,表麵上是幫梅心因為請長假旅行打理雜誌社的,實質上他隻是想在景冬身邊的一個理由。綠蔭叢中,掩映著一棟別致典雅的灰黃相夾的房屋,當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把屋子抹上一片橙紅,像極了莊修文眼中的景冬臉寵。
“合同簽好了,租賃費也匯給梅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吃個飯了?”莊修文主動邀請已經有十來天沒見麵的景冬共進晚餐。
“這話說得好像這房子是我們的一樣,我們不過是受她之托,忠她之事而已,哪來這種慶祝的儀式感呢?”景冬笑道。
“唉,此話差矣,就是受她之托,但我們也不負她的信任呀,人活著呀,不能隻期待一生一世就如此,而是要多點詩意與儀式,否則這日子也太無趣了。”修文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手表,“其實,這裏離雜誌社這麽近,我都有考慮把二樓租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