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修文的目光很像兩支探照燈,視野開闊,光源很亮,又像是一束冷光,他笑著麵對景冬,然後有點咄咄逼人的,其眼神富含威嚇的意味,那意思是說,他絕不能讓她冒險。
不到八分鍾的距離,他們就趕了過來。莊修文堅持讓景冬留在院子外麵,他自己準備先進去,可是大門開著,他剛想抬腳進去時,卻發現陳容容倒從外麵的一家小商店跑了過來,看到莊修文就哭得更厲害了。
“怎麽回事,怎麽了?”莊修文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景冬也走了過來。
陳容容就租住文化路上離雜誌社很近的梅心出租的那套房子的二樓。這套住房分樓上樓下。她住二樓,三樓租給了上次景冬他們去簽下合同的那個“學者”模樣的人。後來幾周跟容容常在一樓的公共客廳遇到,才慢慢得知他們是高薪請過在文化路一家研究院工作的夫婦,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不過,一直在老家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李教授大概平時工作很忙,他的愛人向曼好像成天在三樓屋裏不怎麽出門,租過來之後,容容和她幾乎沒怎麽打過照麵,或說不怎麽認識與熟悉。
今天從雜誌社下班後,容容又跟以前的老同學出去會餐,所以回來得比較晚,當她正要拿鑰匙開一樓客廳的門時,忽然聽到一樓客廳裏麵有人正在大聲吵架,那聲音應該就是三樓那對租客夫婦的。容容聽到了裏麵傳來“你如果不說清楚,我就死你看,你說,你今天必須把一切都說清楚。”這應該是他老婆的聲音,接著容容從貓眼裏一看,但裏麵的人是無法從外麵看得清,但憑聲音還是能推斷出來的。接著,容容不好意思馬上進屋,所以就往窗戶邊上靠了靠,可不巧的是,這窗戶前幾天被風刮了一道傷,破了一個口子,雖然裏麵還安裝著防盜門,但玻璃一直沒過來維修,容容自然地往裏麵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們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