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轎車駛過,打出兩道濕漉漉的光柱。
下車之後,左風飛快跑進屋子裏麵。書房的燈還亮著,他知道景冬應該還在創作。
“你怎麽被雨淋濕了?”
“最近城市垃圾分類很嚴格,在局裏我是幹垃圾,辦完案子下來,我就是濕垃圾了。”
“喲喲,左探長真是越來越幽默了,看你這春風得意樣,今天的那個公交車變態是抓到了吧!”
“是的,不過,動機還沒明確,明天回局裏我審審,你寫什麽呢?”左風剛想湊近前去,就被景冬一把推了開來。
“你還是把濕垃圾弄成幹垃圾時再過來吧。”
“好,我先去洗澡,等你啊。”
白日的喧囂和炎熱漸漸褪去,夜幕便從遠處的窗外降臨了。清涼的風將夜空擦拭得清朗無比。遙遠的地平線上,一切愈發漆黑,月光緘默地垂在星空的邊緣注視著屋裏的一對人兒。
次日清晨,空氣清新,但黃色的陽光如滾滾洪流,他的頭開始眩暈。每一道陽光都像是刺在他的太陽穴上,雖然這陽光隻是他在大牢裏的一扇窗戶透進來的,但已經足夠他全身流汗。
“說說吧,你為何要拿針頭注射別人。”小林拿起筆,坐在左風的邊上開始新一輪的審訊。
“我,就是惡作劇,沒想過傷害人。就是覺得好玩而已。真的,警官,你放了我吧。”
“史勇,惡作劇能逮到牢裏也算是不錯呀,怎麽?還想關幾天才記起來為何拿針頭刺女生嗎?”
“我真的就是覺得好玩。”
“老實交代。”
“我,我就是看不習慣她們那種擺弄搔姿,真是就是一時覺得好玩而已。”
“人家小姑娘愛美穿什麽衣服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就可以這樣嚇她?而且造成了很壞的社會治安輿論。”
“警察同誌,你怎麽知道她隻是愛美,她們就是賤,就是想勾引男人知道嗎?”史勇開始有點激動起來,丁捷看得很清楚,眼前這個犯人是有一定的心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