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江門後津街,小吃遍地,環境雖然髒亂,卻異香撲鼻,天南海北的美食在這裏都能看到。
沙裏飛走在即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抬頭看天時,與不遠處正在建設的摩天大樓工地碰個正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結果經過的小青年的褲子遭殃。
“你¥¥%……”那個小青年張嘴便罵,舉手就打,可是拳頭還沒落下,路邊攤上正坐著的人已經三五成群聚在他身邊,直眉楞眼地瞪著他。
“小狗子,最近混的越來越囂張了,”沙裏飛隨便找了把椅子,朝正發呆的老板招手,“有什麽好吃的先上一桌,錢少不了你的。”
“是咧,沙爺,”老板很快把炒鍋敲的叮當作響。
“沙……沙爺?”小狗子看到他奇特的雙眼,膝蓋一軟就跪下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湖兒女,都是為個利字,我不怪你,”沙裏飛瞅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間像沉浸在回憶當中,“還是以前好,亂是亂了點,講規矩,懂道理,話一說就透,哪像現在,老大就是用來頂缸的,用來出賣的,跟著劉江混我也沒什麽意見,滿江門找我,要我的命,過分了呀,就憑你這幾兩肉,還動了搶劉江位子的心思,你不死誰死啊。”
“沙爺,”小狗子嚇的快要尿出來,也不管地上的玻璃渣子,砰砰磕頭,不到片刻地上就弄的自己的臉血肉模糊,“您給指條明路,我也就是聽人吆喝的一條狗,您救我一命啊……”
“拿著,”沙裏飛塞給他一遝錢,“好歹兄弟一場,自己看著辦吧。”
“沙爺,沙爺……”小狗子還想再說,可是身邊的人已經不容他,拽起來連踢帶打,就把他趕走。
有人討好地為沙裏飛擺上酒,“沙爺仁義,還給他錢買個骨灰盒,依著兄弟們,這種背信棄義的人早扔到江裏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