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下亂糟糟,車上卻十分緊張,幾個人圍著沙裏飛,互看老半天。
門丁突然瞪著吳倩,“你來。”
“幹嘛?”吳倩蒙筆。
“救人哪。”
“我不會啊。”
“我去?不會你當什麽黑衣人啊?”
“誰說黑衣人會救人哪?”吳倩急了。
“那就別整天跟我嘰歪要衝到第一線,好不容易帶你出來一回,毛用沒有。”
“我?”吳倩差點沒被噎死。
“糟了!”老七叫,“他身上會不會有那些小蟲子啊?那東西不會到我身上吧?”
這麽一說,車裏所有人都有想要逃跑的衝動。
“哢嚓!”門丁子彈上膛,守在門口,“想下去,容易,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連火化都省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蟲子亂跑,全城的人都要死翹翹,關鍵除了他手上的魔法火焰,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殺掉這小東西。
“好像不是,”聞璐大著膽子靠前,大概檢查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有點兒像是定身法,”
“定身法?”老七用手指捅沙裏飛的胳膊,“嗯,的確,四肢僵直,口不能言,眼不能動,的確是石化術,這是道術中定身法的特征,怎麽他不用蟲子咧?難道我們懷疑錯了?”
“別小看定身法,”聞璐神色凝重,“它是法術和點穴相結合的一種殺人技法,現在還隻是全身僵直,最多還有幾分鍾,他的內髒機能會開始減緩,心髒供血減少後,全身機能開始衰退,就算送到醫院,也沒人能救得了他。”
“你有辦法嗎?”門丁可沒那麽客氣,掄圓胳膊給了沙裏飛一耳光,把他牙都打出來一顆,可是沙裏飛木雕一樣,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隻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有難度,”聞璐覺得頭大,“定身法就像是施法者為受法者單獨定做了一套點穴方案,不是本人,根本無從解起,我對穴位的理解還隻是皮毛,而且——氣血流動狀況我也不了解,萬一解錯了,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