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猛地睜開眼睛,動了動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四周一片寧靜,他所在的病房還是上次他腰部受傷時的那一個。A摸了摸自己的腰,腰傷處也被王玲雨換了藥,重新包紮過,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A偽裝的癲癇病症已經消失了,那紅牙棱和蟲子爬爬混合起來的東西具有劇烈的毒性,發作時的症狀和癲癇非常相似,如果稍加偽裝,幾乎就和孫德亮女兒小芳患上的那種極為稀奇的癲癇病一模一樣。
早在A計劃整個越獄的過程中,A的直屬上級王老板便去找到了那個陳大夫。所有的偽裝癲癇發作的方法,以及去毒的方法都是從陳大夫那裏得知。
從白山館建立初始,孫德亮可能是白山館館長的身份就已經被王老板掌握。而孫德亮此人深居簡處,幾乎不離白山館半步,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一個身患嚴重癲癇症的女兒。孫德亮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對他女兒小芳的病症卻是非常用心。盡管孫德亮為給女兒小芳尋醫問藥做得極其小心,但以重山市我黨組建的情報網,要掌握這個消息還不是特別的困難。在劉明義沒有被捕之前,王老板便盤算著如何利用孫德亮女兒小芳的事情,可並沒有可以施展之處,直到A決定以身試險,進入白山館後越獄,這條情報才充分地發揮起應有的關鍵作用。
A和王老板都能夠確定,既然孫德亮來到了重山,還帶來了他那個癲癇的女兒,總有一天會找到陳大夫。
這便是A突發癲癇的前因後果。
A光著腳走下床來,走到病房的鐵窗邊。這個鐵窗非常堅固,裏外兩層,尋常方法根本無法打開。外麵的警衛也在巡視著,探照燈也不時地掃進院子裏,用A帶進白山館的小鋸子鋸也幾乎沒有可能,聲音大、耗時長。更何況,A根本就不敢將那些小工具帶進醫護樓來。
A從窗口閃開,打量了一下這個病房。病房裏用空空如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隻有幾張鐵架子床和幾張床頭的方桌,一點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