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張瞪著黑牙的眼睛,腦子中電閃雷鳴,他何嚐不想逃出白山館。齙牙張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哼道:“信你!你說!”
黑牙轉過身去,快速掃了一眼四周,手上一翻,從袖子裏摸出那張草紙來。齙牙張識相,眨眼便收了去。齙牙張眼睛發亮,說道:“啥子?”
黑牙說道:“給你說的那個叫劉明義的,這玩意是天書,隻有劉明義能解。若能解開紙上的謎,我們就一起逃出去。張兄弟,這不是兒戲。那劉明義若能解開,你不告訴我,我們就一拍兩散,誰也別想逃出去!”
齙牙張哼道:“曉得了,利害輕重,我分得清。那謝黑爺了,等我的信。”
這黑牙和齙牙張兩個便如沒事人一般分頭走開了去,好像從來都不曾碰過麵一般。
齙牙張此人心眼盡管很多,但他也清楚黑牙既然給他這草紙,說是天書,那想必就是天書了。如果黑牙那邊的人解不開,他最好也不要折騰,省得弄巧成拙,直接給劉明義便是。
所以,齙牙張甚至看都沒有看,入夜以後直接將那草紙塞給了劉明義。齙牙張叮囑道:“不知上麵寫著什麽,隻有你能解開。”
入夜之後,劉明義就著牢房裏滲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在**將那草紙攤開。果然什麽都沒有,劉明義一樣試了試口水塗抹等方式,還是不得奧妙。
劉明義想到,難道這張紙並不是看的?
以他接受蘇聯特工培訓的經驗來看,通常所用的情報傳遞方式都是明碼,也就是說是可以看到、聽到、聞到的信息轉化成情報,還有一種是盲碼,是要靠觸覺感受的,如同盲文。
想到這裏,劉明義茅塞頓開。他細細地摸著這張草紙的紙麵,上麵雜紋密布,都是草紙本身自帶的。但劉明義仍然興奮了起來,草紙上的雜紋,也許隻是一種掩護罷了。於是,劉明義將那草紙貼著牆壁,用心在紙上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