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終究還是逃不過,你們也逃不過!”停了片刻後,他這麽說著,慢慢地轉過了頭。
說完那個恐怖的傳說之後,順平顯得有些疲憊。當他把雪停的消息告訴羅飛和空靜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
“我累了,我得回屋歇會兒。”他有氣無力地說著,然後轉身,獨自走出了屋門。
羅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對空靜說道:“你們寺裏,這個順平也算個人才了。”
“是啊。”空靜的話語中頗有些無奈的意味,“他處事果斷,又有一身好功夫,僧人們都服他,現在寺裏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他在處理。我這個住持的位置,遲早是要給他了。”
“哦?他會武功?”羅飛不禁又朝著順平離去的方向多看了兩眼。果然,雖然連續兩個晚上沒休息好,已經顯出疲態,但順平的步履仍較常人輕盈得多,這從留在雪地上的那些輕淺整齊的腳印中便可以看出些端倪。
空靜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連連打著哈欠。的確,對這樣一個老人而言,這一天多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人心力交瘁。
一天多來,這小小的寺院中竟有四人先後死亡,除了一些詭異離奇的傳言,羅飛至今沒有掌握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繼續在空靜屋裏待著也沒有什麽意義,於是他就勢起身告辭,回到了前院的客房中。
說實話,羅飛自己也開始覺得腦力不濟,需要休息了。他決定先放鬆心情,好好地睡它一覺再說。
寺裏的其他僧人也大都作了和羅飛同樣的選擇。昨晚之前,他們還被無頭鬼和“凶畫”的傳言攪得人心惶惶,經過昨夜的恐怖事件之後,大家的態度卻冷淡了下來。事實出現在眾人眼前,討論和猜測已經沒有必要了。每個人都把深深的恐懼埋在了心底,戰戰兢兢卻又無可奈何地靜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