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正紀辦了第四次“大山正紀”同名同姓受害者協會,向眾人匯報昨天發生的事。這次來的是除記者之外的六個人。
“監禁……”棕發的大山正紀神情愕然,不願接受現實似的搖搖頭,“真的嗎?”
正紀沒有聯係記者,是不想捅到警察那裏去。要是他以非法監禁報警,就不好辦了。
“真的。”正紀回答,“那個高中生認定他是‘正主’,襲擊他。他反擊,把人關到了森林的籠子裏。”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個高中生怎麽樣了?”
“照說好的,已經放了。之後跟我們一起坐出租車回了城裏,然後自己回家了。”
“可是……”蒜頭鼻的大山正紀擔憂地說,“那個高中生報警的話,我們的處境會變差吧?大眾會認為大山正紀又犯案了。”
“這個大山正紀不是殺人的那個。”棕發的大山正紀說,“不至於想到‘又’上吧。”
他的聲音像在抓著希望不放。
“我們沒有殺過人,不還是因為同名同姓,就招人討厭,被當成殺人犯嗎?這種情況下,如果又有大山正紀鬧出非法監禁……”
大山正紀會聲名掃地。
正紀十分理解他的憂慮。
“我想不會的。”正紀說,“那個高中生襲擊了無辜人士,也很內疚,應該不想鬧大。”
“可他那麽多天沒回家,說不定父母已經急得報警了吧?”
“這一點也不用擔心。他好像一個人住,平時就經常翹課到處玩。”
他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向高中生了解了情況。不光是家庭背景,也包括內心的想法。
——我看推特上大家都很憤怒,心想痛揍“大山正紀”一頓,我就是英雄了。我想讓不會反省的人領教領教“眾怒”。
攻擊惡徒是正義之舉,那麽在現實裏動用私刑又有什麽不對?高中生應當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