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武辦公室裏的幾個人討論“媽媽”與“內鬼”的時候,在他宿舍中,也剛結束一場單方麵的“對話”。
電視機裏正播放著新聞,是對近期接連發生的兩起東大碎屍案的專題報道,但屋裏的人都不在意主持人究竟有說什麽。靜音之後,打在屏幕上的安全提示蒼白無力。
陰闌煦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遙控器上的按鍵,眼中是那些躍動的光影,帶著馬賽克的現場畫麵令他愈加不悅。
沙發一側站著的人實在把握不準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煩他,猶豫半天,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開口說道:
“總之,我搞砸了,我錯了……”
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娃娃低著頭,金色長卷發從肩頭向前滑落,如陽光傾瀉而下。
麵前側對著自己的年輕人此時有了動作,關掉電視,把遙控器放回茶幾上。
不清楚這對他來說算好算壞,娃娃隻能接著小聲為自己辯白:
“是我沒控製住自己,但您也知道的啊,我的這具身體,有時就是不聽話……何況,何況我沒想到那個‘瘋牧師’這麽能打,您還記得吧,我最喜歡強悍的男人……”
聲音中仿佛開始帶上哭腔,聽著好似哽咽,漂亮男孩連忙用手捂住臉,不讓陰闌煦看到自己的表情。
並不是任務失敗的愧疚不安,或是怕他震怒的驚懼慌亂。
扭曲的笑容在掌下漸漸浮現,令那原本嬌美的臉龐變得麵目可憎,娃娃咬著嘴唇,唇角卻在**,不受控製地咧出一個猙獰可怖的弧度。如同癮君子在飄飄欲仙時讚美那堆帶給自己歡愉的東西,他從牙縫中還是擠出了一句話:
“畢竟越強悍的男人,骨頭碎裂、鮮血噴湧的聲音,就越動聽啊……”
幾乎是在同時,昨晚的那份狂熱蘇醒,在娃娃身體深處綻出甘美的滋味。
……
“死神”舌尖舔過唇邊,嚐到不屬於自己的血的鮮味。他為此快樂地舉起軍刺,朝趴在地上的男人又刺了下去,這次手上沒留分寸,隨之湧出的猩紅**與月光親吻,在男人背上開出嬌豔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