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
酒館外,招牌在風中扭動,如同女人的腰肢。
酒館內,一個少年在獨自飲酒,身旁放著趕路的包袱。
惟獨沒有兵器。
這個少年名叫陸絕秋。
“好酒。”陸絕秋突然開口說話,隻不過是自言自語。
“好酒。”鄰桌的客人側過頭來,隨聲附和。
這名客人也是個少年,身旁也放著趕路的包袱。
不同的是,包袱裏還有一把長劍。
陸絕秋看了看鄰桌的少年,粲然一笑。
“能識酒,就能識人。”陸絕秋道。
“我隻識酒,卻識不了人。”鄰桌少年道。
“既然如此,何必強求?”
“事到如今,已無退路!”
鄰桌少年起身,劍已在手,劍尖直逼陸絕秋的咽喉。“沒有人敢徒手出門,亮出你的兵器!”
陸絕秋仍在飲酒,眼皮抬也未抬,隻讓聲音順著杯沿飄出:“你欲與我決鬥,是為了雀琳琅?”
“不錯!”
“雀琳琅是何物,你知道否?”
“我知或不知,你無須明白,隻是我一定要得到它,否則我就會死!”鄰桌少年鏗鏘答道。
“如果你知道,不妨告訴我,免得我次次與陌生人交手,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一個怎樣的東西而鬥得你死我活。”
“你竟然不知道?”鄰桌少年詫異的聲音,使得濃濃的殺氣驟減。
“不知道。”
“雀琳琅是一件兵器,一件世間最厲害的兵器。”
“那又怎樣?”
“得到它的人,可以統一天下,可以號令武林!”
“有這等神奇?難以置信。”
“信與不信,由人不由己。二十年前,雀琳琅的傳說已遍布天下,五年前,雀琳琅驚現江湖,覓之者數不勝數,每個人都想將其據為己有,雀琳琅隻能有一個主人,在成為它的主人以前,許多人為此先自己丟了性命。”鄰桌少年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