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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一個異常明亮的夜晚,亮得如同一個長達12個小時的黎明。
簌簌聲響後,灌木叢一陣顫抖,鑽出一隻河狸,現在,它是現存數一數二的大型哺乳動物了。這要多虧了它是頑強的齧齒類,家園又臨近水源,水和自己搭建的巢穴都成了它的庇護。
它縱身躍進河,朝下遊遊去,泳姿類似狗刨,厚而致密的皮毛在水中油油發亮。河狸不能理解為什麽這些年裏,比它高大、凶猛、強壯的生物逐一死去。但它能隱隱察覺,日子正一點一點變好。雷暴在全球範圍內造成一場場酸雨,這是好信號,氮氧化物隨雨水滲進貧瘠的土地,充當起肥料,氧分子在高能放電中進一步氧化—臭氧層也在恢複。
入海口很近了,河狸紮進水麵,許久搜尋後,卻沒找到可以吃的水草和嫩枝,隻在淤泥裏撿到幾個甲殼類動物。
這時,一個灰色的影子閃過,河狸一驚,把泥蟹一扔,迅速擺尾逃走了。
影子是一隻海獺,搶走了被河狸扔下的泥蟹。如今地麵上都是死去的動物,但在過量紫外線照射下,他們的屍體早就革化,難以下咽,這泥蟹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和所有鼬科動物一樣,海獺擁有可提供強大保護的毛發和銳利的牙齒,可這牙不適合做開罐器。它抱著戰利品,仰麵浮在水中,以肚子為臼,找了塊石頭作舂,節律清晰地敲著泥蟹的殼:
“咚、咚、咚”
海獺毛茸茸的腦袋仰著,豆子眼睛對視夜空。它的目光聚焦在夜空中一個特別明亮的小點上,正是它發出的光芒讓夜晚如此明亮。似乎……這個小亮點旁還有個圓圓的影子……
“哢嚓”一聲傳來,泥蟹的厚殼終於被石頭砸爛。海獺將它送到嘴邊,愉快地吮吸起內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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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耳相傳的曆史能追溯到5000年前,一切都從石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