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皇家文學院在給常任秘書加繆頒發諾貝爾文學獎時評價,“加繆具有活躍的創造力,即使在法蘭西以外,也屬於文學界的中心人物之一。他被一種真誠的道德觀念所鼓舞,把整個生命奉獻於對人生最根本問題的探討。而這種內在的自覺無疑符合諾貝爾獎的理想主義原則。他雖然不斷肯定人類處境的荒謬,卻不是出於消極的否定論。他的荒謬觀可說是由一種強有力的使命所充實的、背叛荒謬的意誌。他為了喚醒這種意誌,便創造了一種價值。”[8]
“他在本世紀頂住了曆史潮流,獨立繼承著源遠流長的警世文學。他懷著頑強、嚴格、純潔、肅穆、熱情的人道主義,向當今時代的種種粗俗醜陋發起勝負未卜的宣戰。但是反過來,他以自己始終如一的拒絕,在我們的時代,再次重申反對摒棄道德馬基雅維利主義的反撥,反對趨炎附勢的現實主義,證實道德的存在。”作為摯友,薩特於1960年在《法蘭西觀察家》發表悼念加繆的文章,滿懷深情地回憶了加繆的一生及其對世界文學的貢獻。
這些話無疑是對一位有良知的作家客觀而中肯的讚揚。無論從文學史意義上,還是從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之政治意義上,加繆都值得後人向他致以崇高的敬禮。如果說,每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都是傑出的,那麽,加繆的特殊價值則應該用偉大來形容。
[1] 柳鳴九:《法蘭西文學大師十論》,360頁,上海,複旦大學出版社,2004。
[2] [法]約瑟夫·祁雅禮:《二十世紀法國思潮》,吳永泉等譯,135頁,北京,商務印書館,1987。
[3] 鄭克魯:《現代法國小說史》,219頁,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8。
[4] [法]加繆:《局外人·自序》,柳鳴九等譯,4頁,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