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處在古代中國通往西方的絲綢之路交通帶上。在古代,中國和印度也有很多的交往。雖然從印度文獻中我們沒有見到古代中國和印度之間在政治上有什麽交往,但從中國的文獻中卻可以看到古代中國和印度在物質文化方麵有很多直接和間接的交往。
張星烺《中西交通史料匯編》第六冊中對中印交通的狀況作了梳理。
該書從上古時代中國和印度交往的情況一直敘述到明代,既有陸上的交往,也有海上的交往。引用的資料非常豐富。
關於上古時代中印交通,張星烺認為,上古時代:
唐堯之世,西見王母,渠搜來賓。中國與中央亞細亞之印度日耳曼民族,已有往來。越裳入貢,印度洋上航路已通。爰及周代,與西方交通更繁。王嘉《拾遺記》載成王之世,有旃塗國、祗因國、燃丘國來獻方物。老子撰《道德經》有浮提國人相助。莊子《山木篇》有建德國,似皆指印度而言。念常《佛祖曆代通載》卷四,記周穆王時,西極有化人來。反山川,移城邑,入水火,貫金石,千變萬化,不可窮矣。王敬之若聖,築中天台以居之(見《列子·周穆王》篇)。化人乃是佛弟子曼殊室利目連等示相也……上古之世,西方開化文明之邦,與我最近而最易有交通者,莫若印度。況印度,克什彌爾自古即以幻術著聞乎。化人雖未必為佛弟子,而為印度人,則或可信也。《佛祖曆代通載》卷五,又記秦始皇帝癸未年(始皇二十九年,即耶蘇幻元前二百十八年),“沙門室利防等一十八人來自西域。帝惡其異俗,以付獄。俄有金剛神,碎獄門而出之。帝懼,即厚禮遣之……”此節僅言來自西域,而未標明為印度也。然室利防為普通印度人名Sribandhu之譯音。其來自印度,可無疑也。更翻閱印度史,孔雀朝阿輸迦大王(Asoka,又作阿育王或無憂王)適與秦始皇同時。大王奉佛,遣僧人至四鄰諸國,傳布佛教,遠如埃及、馬其頓、西藏,皆有佛徒蹤跡。《佛祖統記》卷三十五,記迦葉摩騰謂漢明帝曰:“昔阿育王藏佛舍利八萬四千塔,震旦之境,有十九處。”故其有人來至中國,亦意中之事也……德國柏林雅各比教授(Prof.Hermann Jacobi)查得耶蘇紀元前三百餘年,印度孔雀王旃陀羅笈多王在位時,其臣某著有《考鐵利亞》(Koutiliya)一書,書中載支那(Cina)產絲。其絲貨有販至印度之語。此亦可以證明上古時代,中印已有交通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