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坐上了去往省城武漢的長途大巴,三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在武昌付家坡車站下車,再轉公交車前往國立武漢大學。長途汽車站距武漢大學並不遠,我們花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已經站在了大學門口。
老曾站在國立武漢大學幾個字的老牌坊麵前唏噓不已,說雖然跟濟城隻隔了三個小時的車程,他也已經有好多年沒回過母校了,當年的崢嶸歲月曆曆在目,可惜時間不老人自老啊。
老曾輕車熟路的帶著我沿著大馬路進去,一路以登山的節奏上坡,過了著名的櫻花大道後,我們就到了文學院範圍了。老曾給那曆史教授打了個電話,教授說還在上課,讓我們稍等一下。
我們在一樓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我問老曾說:“你跟那老頭兒什麽關係啊,這麽重要的研究發現,人家會合盤告訴你嗎?”
老曾說:“這個人是我的好朋友,當年我在武漢大學讀書的時候,他是留校的師兄,這麽多年一直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雖說我這些年龜縮在濟城,但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共同探討學問,這種習慣我們已經堅持幾十年了。別的人我信不過,但他我一定信的過。”
老曾說,這位佟教授本名叫佟生,對楚文化和元明文化研究已經達到登堂入室的水平了,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搞學問是把好手。可惜老曾當年走錯了一步路,搞學問也一直是他的追求,隻不過一步錯步步錯,他也因此失去了這種機會,也就隻能借跟師兄討論學問的時機來緬懷一下當年歲月了。
我們坐了一刻鍾不到,從樓上下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兒,他一身西裝筆挺,戴架金絲眼鏡,大步流星的朝我們走過來,人還沒到,爽朗的聲音就先飄了過來:“老曾你這家夥,都七八年不願意跟我見麵了,這回總算見到你了,可真想死我老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