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耳朵裏的深耳道式隱形助聽器拿出來吧。”我繼續說道。
聽到這句話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怎麽知道我的耳朵裏有這個?”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就這麽的看著我,想要知道答案。
我說道:“我聽溫副院長提過,你的右耳是在高利貸與父母爭吵的過程中撞上牆壁而逐漸失去了聽力。從這種情況來說你的聽力隻是受到巨大損壞而已,但並不意味著徹底不行。”
“我猜你被加拿大夫婦領養到國外後應該進行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雖然聽力的恢複會很慢,但想要跟正常人一樣,又不讓人發現,那麽佩戴深耳道式隱形助聽器是最好的選擇。”
“你是否還記得在海灣港口時給過我地圖和一個耳麥。當時我注意到你把耳麥先掛在右耳,然後好像觸電一般又快速換到了左耳。雖然整個過程非常短暫,但我還是記在了心裏。”
他冷笑一聲:“就憑這些,你就猜出來了。”
我答道:“那當然不是。當時我還沒有懷疑你的身份,直到林氏夫婦出現了。雖然你很努力的跟他們溝通,但是兩位老人家的演技畢竟沒有你這麽厲害。不止是我就連我的同事也感覺出你們聊天之間的陌生感。”
“除此之外,林氏夫婦根本就沒有向我們問過你會被判多少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要知道他們可是千裏迢迢的從龍舟市趕到龍邦市,說明還是非常關心他們的養子,怎麽可能會一句話都沒有提起過。甚至在最後你讓他們離開了,理由看似正常,實際上還是有些勉強。”
“另外我也注意到你跟他們聊天的時候一直是捂住右耳,這顯然有些不禮貌,但你又這麽做了,我猜是在調節助聽器的音量大小。”
“最讓我想到你有可能不是蔣天賜,是因為林氏夫婦曾經說過卻又再次否認的一句話。那就是蔣天賜在14歲的時候做過噩夢,說要替他的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