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坐有七八個專家,個個老成穩重,沒有一個低於五十歲的,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討論著什麽,看到卓紅星進來,紛紛停止了交談站了起來:“卓老好!”“卓老來了!”每個人對卓老說完後,都對卓光榮點頭示意。
從這一點看出卓光榮在醫界也有一定的名氣,現在隻是因為卓老在這裏,才壓住了他的鋒芒。
“怎麽樣?對於老鍾的病大家有什麽結論呢?”卓老坐到會議室的主座上沒有絲毫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
屋裏坐的眾位專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實則是裏邊的病人太過特殊,如果說錯或診錯,自己這麽多年努力的東西或許就要付諸東流,是以眾位專家互相看了看,看到沒人說話,全部低下了頭,有的拿著病人的化驗結果看,有的拿著拍的片子看,甚至還有的盯著自己麵前的茶杯看的津津有味。
卓老看著這一屋子專家,竟然連病情的結論都不敢說,感到了深深的悲哀,也不知道是為這些所謂的專家悲哀,還是為躺在**的病人悲哀。
你要說這些人得不出結論那也是不可能的,在坐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七八位全是中央保健局的醫學專家,在古代那就是禦醫。在現代也是各個學術領域的權威,這樣的人會得不出結論嗎?顯然不是,如果一個普通人得了這病,估計現在不但結論有了,估計已經開始做心髒手術了吧,至於能不能治好,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治好了就大書特書,‘某某’治好一種新近出現的心髒病症,再寫篇論文發表,說不定還能獲得個什麽獎項。
治不好,對不起,你已經簽了手術同意書了,上邊手術中出現的各種情況都有提到,死了也是白死。
因為普普通通的病人拿他們沒辦法,所以他們隻看兩眼就可以開藥看病。但如果一個位高權重的病人,他們竟然連結論也不敢得出,這如果說他們是失去了醫生的本份。不如說現今的體製逼得他們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