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肖氏這樣的家族來講,婚禮不僅是婚禮,更是大型社交現場。即便典禮結束,要善後的事宜也還有很多。
肖老爺子就怕溫薔薇的消息走漏,肖響聞風而動,這才沒告訴,誰知道肖明月鬆了口。
果然,肖響招了幾個人就要私自行動,可他的車在酒店停車場被餘副官攔住,“首長下了死命令,大少爺別讓我們難做。我能保證,溫小姐暫時不會有任何動作。”
隔著擋風玻璃,肖響在餘副官堅毅的中敗下陣。他熄了車子的火,心中的火卻無來由地起了。
一開始,他對溫薔薇擔心居多。得知她四肢健全好好地,那些擔心裏不免生出一絲怨懟。
他從來沒有如此被束手束腳過。
怎麽就如此不懂事呢?
連婚禮都敢由著性子缺席,這世上還有什麽她不敢做的?
難道真是他把她慣得太無法無天了。
……
諸多念頭群起攻之,肖響煩躁地捶向方向盤,喇叭聲被空曠的停車場擴得震耳欲聾,眾人紛紛閉眼承受。
重新進到會場,看著無數張隻有玉泉山上才能見到的那些臉孔,肖響的理智總算回歸得差不多。一夜奔波未眠,他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強迫自己給出好狀態迎上去。
肖明月也已經換上敬酒服,適時地現身,她熟稔地挽著男人的胳膊,堪稱一對璧人。
記者連片的閃光燈快將酒店的天幕都染成白了,那日響城的所有新聞頭條已經毋庸置疑。
*
溫薔薇悠悠蘇醒,發現正身在一套線條鋒利的房子裏。
窗簾被有心人拉上了,分不清現在幾時幾分。
她半撐起身子打量,整個屋子都是明顯的現代智能風,色調沉沉甸甸的,一眼就看出是男性居住的地方。
肖響?
她心頭的第一反應即是如此,當即掀身下床。
這套公寓溫薔薇並不熟悉。但肖響的窩她也不是個個知情,她隻想快速離開,趁他大意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