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節渾身一顫,連忙低下了頭,“小的不敢!”
“徐達算得了什麽,俞通源那個懦夫,我早就派人把他留在了漠北,那裏路途遙遠,等他趕到的時候,鄭乾早就死了。”胡惟庸胸有成竹地說道。
“汪廣洋現在怎麽樣了?找到疫病的源頭了嗎?他最近和李善長有沒有聯係?”
陳寧站出來道:“汪廣洋的事情,我們都處理好了,他已經秘密調集了5萬人,就等你一句話,就可以帶著軍隊,殺向應天!”
“而李善長,自從宴會結束,就再也沒有踏出過一步,似乎是想要與謝茹、李長夙撇清關係。”
胡惟庸點了點頭,說道:“李善長因為黃子澄、方孝孺十族皆死,所以害怕了。”
“算了,別理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三天之內,鄭乾必死無疑!”
“是!”
眾人紛紛抱拳,紛紛退了出去。
從丞相府邸出來,屠傑抬頭看向天空,眼中滿是恐懼和瘋狂。
自胡惟庸將他拉上這條船上,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此時的他,依舊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無法分辨真假。
陳寧從陳凡身邊經過,給了陳凡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就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屠節才深深呼吸一聲,悄無聲息的退入黑暗之中,坐進了軟轎之中。
當他拉開車簾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當他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陛下,陛下?你們兩個怎麽……”
在塗節驚恐的眼神裏,朱楨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朱標擺了擺手,沉聲道:“屠先生,你不會是怕了吧?”
塗節趕緊哆哆嗦嗦的鑽進了車廂裏,祝彪一招手,馬夫就駕著這輛車,晃晃悠悠的往應天城內的大街上駛去。
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