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雲猶豫許久,還是決定不瞞著她們。
此事事關蕭展的安危,若她真的瞞著費姨她們那便是大錯特錯了,這段時日以來她們最想知道的就是前線的情況,以及親人的安危。
再者,蕭展雖說受了傷,可到底沒有生命危險不是?
沈潮雲在心裏琢磨好了說辭,隻等著兩人醒過來,便就將這個消息告知於她們。
不過在此之前,她先寫了封信讓青鳶去交給裕豐堂的何掌櫃。
這些年無論是沈家人還是皇家人,他們都是向裕豐堂伸手要東西,無論何掌櫃有沒有這方麵記賬的習慣,但想要整出一個賬簿來肯定不成問題。
不說別的,先把沈家的整理出來即可。
青鳶帶著信離開,沒過多久就帶著一本厚厚的賬簿回來了,而何掌櫃也跟著她一並來了蕭府。
沈潮雲看見她的時候還愣住了。
還是青鳶先喊了她:“小娘子,何掌櫃說賬簿早早就準備好了,隻不過她還有些話想和你說。”
何掌櫃笑眯眯地朝她拱了下手,道:“少主。”
沈潮雲連忙扔下手裏的書,起身朝她回了個禮,這才走上前去將她扶了起來,道:“何姨你這麽做就是折煞我了,您是長輩,哪有您向我行禮的道理。”
何掌櫃道:“私下是長輩,但於公我就隻是少主手底下的掌櫃而已。”
“若沒有何姨您這些年費心勞力地經營,沈記興許早就消失在世上了,於公於私您都是我該敬仰的長輩,這行禮當真使不得。”
沈潮雲的態度很堅持。
何掌櫃看得出她是發自內心地講出這些話,於是也不再推辭,笑著應了下來。
沈潮雲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少主寫的信我已經看完了,訴求我也已經基本了解,”行禮的問題解決,何掌櫃就立刻說起了正事,“隻是我有一事想要問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