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折點頭,算是承認。
“就算鍾老爺子是凶手,那……那也不能判啊!”周留生低聲說道,“鍾老爺子那可是……”
“咳咳。”鍾山頭拄著拐杖說道,“老爺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確是凶手……你們也不必再袒護,按流程辦事就行。”
鍾山頭說一句話喘三句,說話斷斷續續的。
周留生看著鍾山頭過百的年齡,滿頭的白發,和看起來蒼老無力的身體,歎了口氣。
看守所要是收了這老爺子,可有的被折磨了。
這老爺子,怕是要把他們監獄當養老院住吧?
於灣把他帶到了審訊室裏。
她給鍾山頭沏了杯茶水潤嗓。
“老爺子,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一旁的宋折認真記錄著,鍾山頭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和藹:“問吧。”
於灣問:“我想知道,您是怎麽想出這樣的報複方式的,有人給你提了醒?”
鍾山頭遲遲沒有說話,聲音有些猶豫:“你……”
“您認識一個叫汪佳樂的人嗎?”於灣問。
“不認識。”
“很多想法的出現,到實踐,都是有人為引導的。”於灣說道,“我隻想找出,這一切的幕後凶手。”
“我一個月前,的確收到過一張信。”鍾山頭,“上麵記錄了那個道館所有罪行,已經他們騙人的所有手段,甚至連我可以怎麽複仇的細節都寫的十分清楚。
我的確是因此開始的複仇計劃,但我並沒有見過他,信的落款也隻有W一個字母。”
“那張紙條現在還在嗎?”於灣問。
“還在我屋裏。”鍾山頭說道。
於灣:“對於這個不認識的人,一封莫名的信,你就信了他,並敢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殺了這麽多的人?”
鍾山頭說:“因為那封信,是來告訴我真相的,他沒有惡意。”
“你又怎麽知道他沒有惡意……”於灣低聲說道,“或許他本身就是想借著法律之手,最後至你,甚至你們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