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假裝好哥哥,那你呢?假裝好老公?你這些年演戲不累麽?”
辭遇沒有再阻攔他,卻也沒有打算就此算了:“傅時墨,就算你威脅我,我還是那句話,阿凝的事我管定了,絕對不會任由你這樣欺負阿凝。”
傅時墨手緊握在門把手上,墨藍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我不介意魚死網破,但你最好想清楚了,你那上不了台麵的陰暗心思,真的能讓伯父和阿凝知道?”
說著,他轉頭冷笑一聲:“尤其是,你還開口閉口都以哥哥的身份自居,真是諷刺。”
聽到這話,辭遇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關節骨頭都在發出嘎吱的響聲。
就在傅時墨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辭遇壓著情緒,聲音仿佛淬著冰:“你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我不信你僅僅是出軌這麽簡單。”
傅時墨腳步頓了一下,便邁開長腿離開了會議室。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場戲要想瞞過夏凝本身就很難,隻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一個辭遇,徹底攪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整件事最讓他擔心的並不是辭遇知道真相,而是他不管知不知道真相,都一定會借著這件事為由頭,不斷地挑撥夏凝的情緒,讓她離婚和他走。
那樣他的計劃就被徹底破壞了。
傅時墨回到辦公室,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煩躁地扯開領帶,走到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剛想喝,一抬頭又仿佛在夜空下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夏凝的身影,又驀地將酒杯放下,走到桌子後有些頹然地坐下。
他靠在椅背上,襯衫扣子被他隨意解開了兩顆,露出還算寬厚的胸膛,黑白波點的領帶淩亂地掛在脖子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很喪氣破碎。
凡是涉及到夏凝的事,他總是容易過於感性,從而不夠嚴謹,這一次的計劃或許也犯了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