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策的怒吼,似要把沁芳居震塌。
蘇玉秀在房內氣得渾身發顫。
當初將那大好機會給了這哥哥,是他自己無能,如今卻來怪她,真是不可理喻!
蘇玉秀本想讓下人回說自己不在,不想蘇宇策居然這麽不講究,直接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蘇玉秀,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外麵都在怎麽說我?”蘇宇策怒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你再給我拿出幾首詞來,讓我在外麵找回些麵子。”
蘇玉秀暗自叫苦,她前世心情根本就沒放在這個上麵,會背之數寥寥,自己尚不夠用,怎可給他?
於是冷聲道:“我沒有。”
蘇宇策一聽,更加惱怒,“那首《水調歌頭》呢?到底是誰寫的?你能不能讓他再幫我寫兩首?”
蘇玉秀一驚,想到此詞乃蘇婉清所寫,若被知曉,恐生大亂。
她心一橫,道:“是我寫的。”
蘇宇策嗤笑,“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就憑你能寫出那樣的好詞?”
蘇玉秀也不甘示弱,“怎麽?你不信?這就是我寫的,你自己沒本事,莫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蘇宇策怒極反笑,“好,好得很。你若是不幫我把這個事情解決了,等父親回來知道了這事兒,哼,有你好果子吃。”
說罷,他一甩衣袖,氣衝衝地走了,留下蘇玉秀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蘇玉秀憤懣填膺,當初將《水調歌頭》拿出來的時候,他不知道都高興,還誇自己是他的福星。
如今事出,隻知怪罪於她,那自己又該怪誰呢?
......
醉香樓二樓包房,靜謐中透著溫馨,雕花屏風輕隔內外,空氣中酒香隱隱。
丫鬟晚香,著淡粉布衣,雙髻飾以絹花,正她臨窗而立,側耳傾聽隔壁書生高談。
慵懶倚於雕花椅的小姐莫顏,月白錦緞長裙裹身,幾縷碎發垂於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