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如驚弓之鳥,迅速偏過頭,不自然地揉了揉頭發,遮掩發燙的耳根。
要知道,剛才是她意亂情迷,先動的嘴!
羞惱之餘,還有點惋惜,這可是她活到現在,第一次主動,居然沒得逞。
好不容易壯起了賊心色膽,卻被意外打斷,好尷尬,想找個地洞鑽一下。
藍延的心理素質倒是出奇好,一手攬回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唇角落吻又鬆開。
如蜻蜓點水般,比羽毛還輕,特意避開了她受傷的那一側唇角。
“不用惋惜,來日方長,我隨時隨地配合。”他的唇挪到她耳邊輕喃,溫柔得不像話。
什麽虎狼之詞?
林染“蹭”一下紅了臉,在房門被推開前,起身跑到飲水機旁,假裝在拿杯子倒水喝。
透過飲水機前的玻璃,她看到門被用力推開又彈回,陸越闌單手撐著門站立,朝藍延笑,“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態度並不友好,話裏也聽不出歡迎之意。
“你還是這麽沉不住氣。這麽快就上趕著跑來炫耀了?”藍延站起抄兜,半倚在桌沿,語氣像極了教訓後生的長輩,“切記戒驕戒躁啊。”
陸越闌臉色一沉,有一種被拆穿的惱怒。
他確實準備了一肚子耀武揚威的話,本想盡情奚落藍延一番,沒想到話未出口,先被盡數堵回,真他媽憋屈。
他迅速調整心情,重新掛上不可一世的高傲,“你現在也就隻能跟我逞口舌之快了,識相的,就滾回你的鄉野小破館去。”
“哦,不對。”他不屑地笑了一聲,走到藍延麵前站定,挑釁道:“你連小破館都快守不住了。”
氣氛突然凝滯,四目交鋒間,劍拔弩張。
“陸越闌。”藍延聲線很淡,但威壓十足,“我不爭,不代表你可以心安理得占有。我遠離是非,你偏要咄咄逼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