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好幾位官員聽說了京城裏的閑話,正在宣政殿外求見呢。
小順子半點不敢怠慢,“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他急得團團轉,要是再拖下去,還不知道隔天朝堂要炸出什麽鍋。
“誰還敢四處散布無稽之談,”裴克己眉頭一皺,“具體都說了什麽?”
“說陛下荒**無度,在宮外的莊子上養了許多姬妾。”
這事情裴禕向來藏的很好,從沒有暴露過,連壽康宮裏的那位都被蒙在鼓裏。
裴克己稍加思索,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小順子不敢顧左右而言他,連忙繼續說明:“單是這樣,那幫官員也不至於鬧到這。外邊都在傳陛下要效紂王,建行宮享樂,聚臣婦大行穢亂……”
“豈有此理,荒謬至極。”
他剛想追問,看到易銜月麵上笑意止不住,一下反應過來。
抿唇搖頭,無奈道:“原來罪魁禍首近在眼前。”
“啊?陛下,你為何要做這種自毀名聲的事?”
小順子擦了擦額上的汗,“剛才內侍都調查過了,那幾份奏折是邵修撰發出去的,現在都快追到他府上了……”
“撤回來。”易銜月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是朕要他擬的折子。”
裴克己稍加思索,猜到了她的意圖,“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小順子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解地撓了撓腦袋,想不通一點。
他抬頭看向無邊的宮牆,罷了,能幹一天是一天吧,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麽在差事等著他。
他這才明白師傅郭公公的囑托,在宮裏當差還是糊塗些好,細想了傷身,容易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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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小順子從未想過,十一歲狠心入宮,竟還有當上迎賓的一天。
早知如此,還閹什麽閹,出門左拐找個招工的大酒樓就成了。
他耐著性子一個個問候:“張大人好,您來許多天了。奴才鬥膽勸您一句,還是別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