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汗知道你母親在大燕後宮蹉跎了一生。可白瑪平措又做錯了什麽?”
“她要是沒在那次動亂裏死去,好好活著,整個朝雲無人可及她的光輝!”
言罷,次仁平措半步上前,拔刀直抵易銜月頸間。
“朝雲與大燕的仇恨,起源於你的父皇……本汗今日就要拿你做個了結,讓他嚐嚐失去至親的痛!”
看著大燕國君與故人幾分相似的眉眼,他竟無法痛下殺手。
可敦見他片刻遲疑,企圖奪刀,被輕鬆躲過。
“夫人,本汗明白你的苦心。但,就由著本汗一次吧!”
裴克己出手,技高一籌。
次仁平措任何力量上的優勢都化為烏有,手中的刀被一招打落。
“今日,可汗若執意要對大燕國君下手,先跨過我的屍體。”
“敢對本汗刀劍相向,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定?”
裴克己執劍待戰。
“來本汗麵前演手足情深?朝雲可沒有你這種叛徒。”
次仁將劍調轉了方向,“先殺了你也好,給本汗的刀開開光!”
易銜月雖不願將出手,升級至兩國君主兵戎相見,還是毅然決然拿起武器。
“性命攸關的事,不能僅聽可汗一麵之詞。不要怪朕不無情了。”
可敦的再次阻攔,成了壓倒次仁平措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汗振興朝雲,等的就是這一日大仇得報。夫人,為何連你也……”
原以為至少有夫人,能理解他的苦心。
次仁平措眸中燃著怒火,聲音顫抖。
“你為何要護著這詭詐低賤的血脈?告訴我,究竟為什麽!”
可敦滿腔憤怒,最終化為悲憤的咆哮:“是,這孩子流著祭司的血。但你殺了他,除了徹底與大燕決裂外什麽都改變不了!”
次仁可汗拂袖,“肅王不過是有幸,祖上與宗室血脈沾親帶故,本汗不屑將朝雲交到月之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