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銜舟抽出易銜月的佩劍,將劍刃抵住她的下顎。
“可汗,請將無關人等都請出去吧。”
次仁平措怒喝一聲,瞬間清場。
可敦輕嗤一聲,出帳維持秩序。
誅殺他國國君,這事萬不可宣揚出去,朝雲眾勇士在帳外護衛,無人再敢窺探。
“易將軍,滿意了吧?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水華朱色穗子輕輕搖曳,垂在易銜月臉頰邊,惹起一陣癢。
易銜舟側目,天水碧色在一抹玄色中格外顯眼。
再次見到父親母親留給妹妹的對劍,他眸中不由自主地泛起漣漪。
現在,這柄劍在肅王手中。
原來如此,真是出乎他這個哥哥的意料。
“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輕輕撩起垂落的劍穗,緩緩轉頭看向次仁平措。
“了結裴禕,然後再殺裴克己。”
男人擰動著手中的天珠串,“本汗答應過可敦不插手此事。別讓本汗為難,快動手吧。”
他死死盯住那未落的劍,聲音狠厲:“你聽話些,本汗也不是不能考慮讓你當個藩王,一世享受無上尊榮。”
“是麽?”易銜舟語氣裏透出幾分釋然,“臣作為大燕皇後的兄長,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豐厚的待遇。”
“別做傻事。”
裴克己欲劍,然無法與易銜舟堅定的殺意抗衡。
“哥哥,你要做什麽?”
哪怕隻言片語中,她作為血脈相連的妹妹,還是品出了其中異樣。
“哥哥?”次仁平措訝異,“你們究竟……”
“恐怕可汗並不知道,大燕的大皇子裴禕早就遇刺身亡了。”
“那現在這位是?!”
次仁平措話音未落,隻見——
利刃出寒光,血濺薄帷帳。
易銜月以手捂住汩汩湧出的鮮血,扯下身上的白紗布捂上,瞬間被猩紅染透。
“易將軍!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