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官道上,馬車徐徐前行。
藺淮言正在翻看案卷,目光隨著最後一個字飄向了一旁,隻見沈初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手裏的玩意兒,“駙馬送的?”
沈初回過神,看了眼手中的珠串,“財神廟裏求來的。”說完盯著藺淮言道,“大人,您跟蹤我?”
她也就那一日見過林原白。
藺淮言放下手中案卷,“用不著跟蹤,駙馬昨日起程帶走了徐知意,他二人並無交集,卻都和你關係匪淺。”後兩個字他咬得極重。
“知意不願意回京,手腳傷也未痊愈,一個弱女子在陌生的環境很容易受欺負,我思來想去隻有請駙馬幫忙,帶她一路北上,等她傷好後,再由她自己選擇去哪裏。”
那日她特意找林原白,就是為了這件事。
“陸十洲休養後也會北上,你怎麽不把徐知意交給他?”
沈初“砸”了一聲,柳眉蹙起,不是沒想過他,但是不能是他。一來她給徐知意準備的藥方如何解釋?二來皇後和陸家在十五年前到底扮演著什麽角色?
“不信他?”藺淮言聲音上揚,“陸十洲對你可是別有念想。”
說到這,沈初眉頭更深了,抬頭看向藺淮言一臉糾結道:“大人,少將軍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啊。”
陸十洲當日那句話,驚死人了,還好葉依瀾從小教育她: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長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
不然她還真要感動一下。
藺淮言瞧著她臉上複雜的神色,忍住笑意,煞有其事地點頭,“我看是。”
......
馬車入京後,停在大理寺門口,當值的侍衛將一箱案卷全部搬入書房內,沈初掃了一眼,全是齊洲陳年舊案,“大人,您怎麽查起十幾年前的案情了。”
藺淮言躬身下馬,手中握著的是一卷紅色封條的案卷,封條上記載:大周三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