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向雲疏的手:“二姑娘,求求你了,你抓緊時間給你大哥治病。其餘的搬家,祭祖入族譜的事情,你放心,我全都給你辦妥!”
她轉身朝向餘峰哭:“都怪你,若不是你推三阻四不肯給錢,又攔著不讓二姑娘醫治,鼎兒就不會變成這樣!你毀了鼎兒一輩子!”
向餘峰心中也十分懊惱。
他怎麽知道,這個私生女竟然會被秦洛川看上呢。
他更沒料到,兒子的傷竟然拖延不得。
那天他是真的想給錢啊,可是誰知道鋪子裏的銀子周轉不開,該死的錢莊竟然跟約定好了似的,連區區一兩萬的銀子也兌不出來?
簡直就是見鬼了!
麵對妻子的責問,他很想轉移矛盾,去質問向雲疏,為什麽那天不說清楚,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向高鼎的傷就會無法治愈。
可他忍住了。
事已至此,不是他發泄怨氣的時候。
如果他在這種時候對著向雲疏說出什麽不好聽的來,她仗著秦家撐腰,拒絕給鼎兒醫治,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說不得,這口氣,也隻能咽下去。
向餘峰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麽多氣,憋屈的幾乎吐血,也隻能在孫氏的埋怨和哭聲中,吩咐管家抓緊時間搬家。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故意拖延。
很快,榮昌伯府就搬空了。
向家人恨不得連假山石都一並搬走,隻留下一個空屋頂。
柳薔環顧宅子,很生氣:“怎麽不把牆也扒了帶走呢!”
“管他的呢。”向雲疏站到一顆梨樹下,“至少這些樹木花草都還在,就很好。我喜歡空曠幹淨的院子。”
“這倒也是。”柳薔也高興起來,用手比劃著,“我在這裏裝一副秋千架,給你和萱兒玩。”
提到萱兒,向雲疏就又想到了鈺兒。
關於鈺兒的死,始終是她心中不能觸碰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