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肅清知說漏了嘴,連忙噤聲,他眼神閃爍,不敢與裴侯爺對視。
“他不說,我來說。”一直安靜在一邊的煙玉突然出聲。
“是裴肅清安排的人,擄走長源,以他為質,要我的命。”
裴肅清的眼眸灰敗下來:“我沒有想要你的命,從始至終都沒有,我也沒有與馬匪勾結。”
他狠狠的閉上了眼睛,他深知自己逃不過這頓打,毫不留情的竹條打在了他的脊梁上,筆直的背彎了下去。
裴侯爺不管什麽馬匪不馬匪,他兒子想引藍煙玉入局是板上釘釘的事,若再追問下去,又說出了什麽內情,隻怕更惹藍府不快。
直到裴肅清的背血肉模糊,裴侯爺才停了下來。
“藍侯爺,犬子有錯,我裴府自知理虧,今日請家法也是證明我裴府無包庇之意,還望藍侯爺看在兩家相交多年的份上,莫要因此傷了兩家和氣。”
裴侯爺既已表態,藍侯爺見好就收:“那是自然。”
“侯爺,我還有一事要說。”煙玉道。
裴侯爺心中疑惑卻沒有說出來:“請講。”
煙玉:“裴長源原是記在我名下,我不在裴府了,他也不能再繼續在梅香居待著。虎躍堂是按照裴長源喜好打造,如今差不多可以搬進去住了,望我走後,他可以搬進去。”
“可以。”
她一番話說得合理,裴侯爺沒有不應的道理。雖說她已不是裴府婦,但臨走前給孩子安排一個去處,也不算越矩。
說罷,嘉平侯起身告別。
裴侯爺留他用飯,他隻說晚上有家宴就搪塞了過去。
他的作為可以理解,畢竟任誰家發生了這樣事,心裏多少也會有怨氣。
裴侯爺也未再阻攔,今日是不能夠坐在一起吃飯,改日再約藍侯爺也是可以的。
……
裴府花園處,一女子捶了會兒腿後四處張望,見垂花門處來人後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