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蕭知道雲溪受了罪,晚上並沒有折騰她,隻待人沐浴更衣後,便抱著她入睡了。
次日醒來,雲溪趁顧南蕭去早朝的時間,帶著千羽趕去石家老宅。
還是如同上次一樣,千羽等顧南蕭派來的暗衛,都是被留在院子的角落裏,雲溪隻帶著風尋進入祖宅。
雲溪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卻被屋內的景象,驚愣在原地,隻見時清臣如野獸般,瘋狂地撲在柳氏身上撕咬著。
而柳氏,則不著寸縷地被綁在一個架子上,嗚咽地哭喊求饒,隻是那聲音,聽起來十分微弱,顯然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盡了。
但最令雲溪震驚的,是柳氏身上那用烙鐵烙上去的奴字,幾乎變滿了全身,盡管她已聽風尋稟報過,但耳聞與親眼所見,衝擊力到底還是不同。
雖然柳氏的遭遇,都是她害人性命的下場,雲溪承認自己不願看柳氏好過,但也隻是想讓二人反目成仇,互相折磨一下。
沒想到,時清臣竟然,使出如此讓人發指的手段。從這點上,就足矣反映出,時清臣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都說找男人時,別光看他的上限,要了解他的下限。濃情蜜意時,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旦翻臉後,他的下線,就是女人的下場。
他相信這件事,若是放在顧南蕭身上,他或許會殺了柳氏,但絕不會這樣變態地虐待一個女人。
人之所以被稱為人,就是因為擁有道德底線的。很多事情,即使有了權利,有了作惡的機會,君子也會自我約束。
而畜生則剛好相反,他不作惡,不代表他本性善良,隻是暫時缺少犯罪的資本。
正如時清臣在祖宅時,隻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庶子,可當他搖身一變,成為龐大家族的少主時,便可以毫無愧疚地,背叛過去的誓言,甚至不惜對自己的恩人,使用卑劣的手段,隻為謀求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