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陸予墨失神的看著麵前的宋明珠。
可他再不敢相信,那日在成佛寺她說的話還句句在耳畔回響。
那口口聲聲所言,分明是在嫌棄陸家已經被皇上厭棄。
宋明珠穿著素白襦裙,她抓住了陸予墨的手,舉著那手往自己發髻中摸去。
“予墨哥哥,你瞧,這是從前我生辰時,你送給我的發簪,我一直帶著。”
陸予墨這才抬眸,一眼看去宋明珠發髻中的那隻玉蘭花簪,是他兩年前贈與她的,沒想到她一直帶著。
說到這,宋明珠眼眶泛紅,眼眶含淚地看著他,“予墨哥哥,我隻是不想隨了宋清歡的心願,我一直想做你的妻子,但更想光明正大,若是京城中人人都知道你我是因為這樣的苟且之事,那你我該如何立足?”
“苟且之事?”陸予墨冷哼一聲,“那明明是你我二人互相傾慕,又怎能算是苟且?”
“我知道,我知道,予墨哥哥,你放心,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過現在我怕極了宋清歡,予墨哥哥,你願意幫我解決她嗎?”宋明珠徑直撲進陸予墨的懷中。
陸予墨聞著她發間的蘭香,隻覺得一陣心安。
“我自是願意的。”他輕聲道。
次日。
陸府後院的槐樹上懸著褪色的白幡,被夜風撕成縷縷殘帛。
翠煙的薄棺停在柴房旁,棺蓋縫隙裏滲出暗紅血水,引來成群的綠頭蠅。
陸予墨癱坐在棺木旁,手中酒壇傾瀉,混著血水的酒液在青磚上蜿蜒成蛇。
"公子小心著涼。"老仆顫巍巍遞上披風,卻被他一掌推開。
緊接著,另一個下人跪了過來,“少爺……不好了。”
“說!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麽是不好的消息?”新婚當日,妻子死了。
“夫人,夫人在流放途中死了……”
“什麽?!”陸予墨猛地踹向跪倒在地上的人,母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