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見過真正硬骨頭的人,但絕對不是蹇文遠這個樣子的。
這種嘴上喊的很歡的人,一般骨頭都沒硬到哪兒去。
果不其然,在他聽李修文解釋完剝皮萱草是什麽東西之後,臉色就已經慘白了,眼神已因恐懼而恍惚的亂晃了起來。
當佘守疆拎著橫刀,掰著他的腦袋研究在哪兒下刀比較合適一些的時候,他的身體都禁不住開始哆嗦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心裏還是存了一些幻想的。
因為佘守疆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卻遲遲沒有下刀,這讓他下意識的以為李修文其實並不想殺他,於是乎本來已經有些鬆動的牙關又咬了起來。
直到佘守疆衝李修文問道:“殿下,這應該從哪個地方下刀才好剝一些?”
李修文有些無語。
這個比他還耿直的家夥,聽話的時候,耳朵好像還帶篩選功能的。
他明明說的是,先伺候伺候,再剝皮萱草。
不料佘守疆拎著刀已經開始準備剝皮了。
不過,也不要緊了。
剝皮也是伺候的一種,哪怕完全剝掉,蹇文遠想要死掉也還得一會兒。
“從頭頂開始,不對,腦袋要留著,那就從背後開始吧,正好我在他背後砍了幾刀,你就順著刀口剝。”李修文說道。
“遵令!”
佘守疆領命,下令押著蹇文遠的衛士剝開蹇文遠的衣服和甲胄。
感受到刀鋒落在傷口上冰涼的觸感,蹇文遠慌了,他匆忙喊道:“殿下且慢,且慢,您要聊什麽?”
“現在終於舍得開金口了?你這將軍當的倒是比孤這個太子有派頭多了。”李修文嗤笑說道,“說說,此刻宮中發生了什麽?”
蹇文遠緊張的看著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李修文,嘴角擠出一絲苦澀說道:“殿下,不是我有意隱瞞,宮中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其實末將也不清楚。末將領的軍令就是守住光明街,擋住一切試圖從這條路上經過的官員和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