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掌櫃說起嚴東家那是滔滔不絕,提到老東家卻諱莫如深,莫非背後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
交淺言深是大忌,黃掌櫃不提,楊策也不好追問,從善如流轉了話題,隻聊些各地美食,等等,無關緊要的話題,不知不覺來到順縣。
順縣地處京城通往兩湖和江南的必經之路上,雖是縣城,繁華程度卻不比京城差。
道路兩邊酒旗林立,客棧、酒樓、茶館,更是一間接著一間,行人絡繹不絕,連楊策這個見識過好繁華大都市的穿越者都大為震撼。
進城後,黃掌櫃與楊策約定好明早一起出發的時間,往相熟的客棧去了。
楊策也命隨從找了間看著比較幹淨的客棧,包下一間單獨的院子安置。
當晚黃掌櫃不知怎麽打聽到楊策在這裏落腳,帶了兩壇酒來,要約他說說話。
正是盛夏,院中樹下十分風涼,正適應小坐。
兩人隨意聊著閑話,不知不覺酒已過半,黃掌櫃的臉色也有了幾分酒意,往楊策麵前湊了湊。
“實不相瞞,我與嚴東家沾著幾分親戚,論起輩份來,他要叫我一聲表叔。”
“嚴東家有一個雙生妹妹,尚待字閨中,不知楊掌櫃可有妻房?”
作媒的意思很明顯,楊策頗感意外。
尋香坊的生意做的這樣大,嚴東家的妹妹少說也有二十來歲了,竟然還沒出閣,本身就不正常。
更加不正常的是,他和黃掌櫃隻是萍水相逢,聊的比較投機,就想到給嚴小姐做媒……
恐怕這嚴小姐的婚事有什麽說法。
黃掌櫃看出楊策若有所思,歎了口氣,又往他身前湊近些,一副要和他推心置腹說機密的模樣。
“前頭楊掌櫃說起老東家,有些話我沒好意思開口。”
“老東家……人是極好的,就是好色些,耳根子軟些。”
意思就是老東家拎不清,寵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