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相,是不是你給我換的衣裳?”她咬著唇問,心裏緊張得像被放在戰鼓上。
楚卿以前束胸的時候,她害怕中途散落,或是被人發現,一直纏得很緊,至少也得四圈。
可現在束胸鬆鬆垮垮,少纏了一圈,胸明顯比之前高了很多。
若不是天黑別人沒發現,恐怕大理寺的人都會發現她是女的。
她敢確定,有人動了她衣裳。
每一層都不對勁,其中裏衣還反了,帶子都沒綁。
碰她之人,最可疑的就是顏臻。
落水後,是他把自己從水裏救出來。
她越想臉越紅。
若真是顏臻幹的,他怎麽這麽平靜。
顏臻為了不讓楚卿尷尬,幫她瞞住這事,裝得無賴起來,“你想什麽呢,大理寺這麽多人,哪用得著我親自給你換衣服,這衣裳根本沒換,是屋子裏麵的爐子烤幹的。”
楚卿不信,眉頭皺得更緊,“你確定沒動我衣裳,我感覺不對勁。”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也紅得像擦了胭脂。
“哪裏不對勁,我瞧瞧?”顏臻走到她跟前,從上到下盯著問。
離得近了,腦子有點不受控,總是想到那抹雪白。
楚卿急忙轉身,腦子一陣迷糊。
顏臻眸光閃爍,喉結滾動,他指著被火燒的屋子說道,“是府衙的婆子給你換的,她不知道你的身份。”
“火是怎麽回事?”
“府衙有錦雀衛的奸細,他們刺殺不成,想放火燒死我們。”他著急掩飾,臉頰明顯可見紅了。
楚卿鬆了一口氣,也沒敢去看顏臻,“多謝顏相相救,這個恩情下官以後會報答。”
隻要沒被顏臻發現就好,否則還怎麽解釋。
想到南淮的事,楚卿根本坐不住,央求顏臻,要帶人一起去找南淮。
顏臻聽得心煩。
現在大理寺不剩幾個人,不適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