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新瘦高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額上一道川字,讓陳秀麗想起電視裏常見的教導主任。
按林玉琴所說,薑維新是個比較高尚的人,陳秀麗知道對於這樣的人,名利未必能打動他,而她們,一個隻存在構想中的飲片廠,就連名利也給不了。
“薑叔,”陳秀麗倒上一杯酒,“我和林姐想請您出山,什麽要求,您說句話,有條件我們滿足,沒有條件,我們創作條件也滿足。”
薑維新喝下一杯酒,眉頭的川字舒展開來,“你們倆為什麽要弄飲片廠?我聽小林提過,先前你們倒賣人參掙了不少錢,其實倒買倒賣不比飲片廠掙錢少。”
同樣的話,林玉琴也提過,飲片廠牽扯多,水深,不如倒賣藥材靈活自在。
先前拉林玉琴入夥的時候,陳秀麗給她畫了好大一張餅,現在麵對薑維新,這張餅不夠用了。
“薑叔,林姐肯定和你說了,飲片廠隻是我們的第一步,後續我們還要加入保健品,飲品,如果有可能,藥品也在計劃中。不怕你們笑話,倒買倒賣做得再好,不是在做一家企業,我的目標是做一個企業,而不是做個二道販子。”
林玉琴和薑維新同時看向陳秀麗,前者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後者則帶著一抹審視,似乎在評估她話語中的可信度。
“秀麗,你姐夫說你是個幹大事的人,我一開始還不服氣,現在看來,他看人還是比我準。”
林玉琴平時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個飲片廠,那些廠長們,尤其是紀總之流,經常以企業家自居,開口閉口社會責任,事情做得不咋地,調子起得賊高。
“沒錯,一想到咱們上次找不到人加工就來氣,咱們自己也可以做企業,不仰他人鼻息。”
薑維新掃了一眼林玉琴,以為她長進了,結果還是那樣,特別容易被人帶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