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琴托著雙下巴,客觀評價說:“至少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事,他那麽大個人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武鳴托著腦袋唉聲歎氣,“我答應了他媽,要好好照顧他,現在人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我怎麽和人交代呀?”
“早知道,就不接這單活了。”武鳴蹲下身子,有些埋怨陳秀麗和林玉琴。
“你這叫什麽話?”武鳴的話,讓林玉琴不高興,“我們是付了錢的,也沒求著你們幹,這會兒倒怪起人了,怪得著嗎?”
武鳴是個老實人,先前因為心急才發起了牢騷,被林玉琴懟了一頓,知道自己這麽說不對,悶聲道歉。
林玉琴是個大度的人,把話說出去,這口氣也就出了,想到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非但沒怪武鳴,反而替他想起了辦法。
“他在廣州有沒有認識的親戚或者朋友?”
武鳴仔細回想,原本就深的抬頭紋,現下能夾死蒼蠅。
“好像有個同學在這裏,我聽他說過一次。”
陳秀麗想起先前租車時,德邦的李經理提過一嘴,說張桐本來是打算來廣州打工,因為家裏條件不錯,給買了冷藏車,打工的事也就作罷了。
也許,張桐這次能接活的目的根本不是賺錢,也不是所謂地想來南方轉轉,這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隻是剛好碰上了她們這一單而已。
“聯係她的父母,找張桐廣州同學的電話。”
武鳴愁眉苦臉,“告訴他的父母,那就得炸鍋了,他們該埋怨我了。”
林玉琴一語驚醒夢中人,“你通知他們,出了事和你沒關係。你若是沒通知,他要是有個好歹,你才真是沒法交代。”
張家那邊知道消息後,人仰馬翻,張桐的媽媽急得六神無主,隻知道哭。還好他的爸爸遇事不慌,很快把張桐同學的電話發了過來。
武鳴把電話打過去,那邊響起的是一道年輕聲音,說著一口東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