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住的就是個一進的院子,門口說話,睡覺的屋子也能聽到。
陳伯母聽到自己兒子好端端地被抓了,急得鞋都沒穿就跑出了屋子,她踉蹌地走到院子門口處,焦急地說道:“官爺,我兒最老實不過了,他怎麽可能殺人呢?”
官兵正色道:“陳潤明深夜闖進了西郊一處宅子,盜竊殺人,那院裏的下人都能作證,走吧。”
陳伯母哭著打陳大伯,“我就說他那媳婦是個克夫的,好好地慫恿大郎搬出去住,瞧,現在出事了吧!”
“別瞎說,走,我們去看看。他定是被人冤枉的!”陳大伯跟著官兵走了。
白夫人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許媽媽走了進來,“夫人,都辦好了。”
“死了嗎?”
“死了。”
留在那盯梢的小廝回來報,官府的人過去了,拉出去了一具女屍。
白夫人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那院裏的婆子的身契在誰手裏?”
“安福是個懂事的,那些下人的身契和宅子的契約都落在他母親家的舅舅身上。他舅舅在大房家外省的鋪子裏管事。
若是不深查,查不到相府。”
“嗯,等這事完了後,把宅子賣了,再找個人伢子把那院裏的人都發賣了。”
“是。”
許媽媽正要退出去的時候,白夫人叫住她,“白林布局的這些事你都知道嗎?”
許媽媽愣了一下,跪到白夫人麵前,“夫人,老奴不是有意要瞞著您……”
“白林都跟你說了什麽?”許媽媽是她的陪嫁丫鬟,她自是相信許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二姑娘知道花娘以前的名字,老奴就是讓下人用這個名字騙著陳家大郎去的那宅子。”
白夫人閉上了眼睛,她今天聽到陳家大郎的意思,他被誆過來是因為白林知道他跟花娘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