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涵抽空回來看看耀兒練字的情形,沒想到進書房時會看見她摔下來的一幕。
電光火石之間,他來不及細想就衝過來。
若她摔斷了腰,或是斷手斷腳,如何教導耀兒?
剛才抱她隻是短短一會兒,但那種異樣的感覺纏繞在心頭,心湖起了微瀾。
恍惚間想起,四年前的一日,她爬到樹上摘果子,看見他走過來,故意尖叫著摔下來。
他不得已接住她,她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嬌柔地縮在他懷裏,“幸好夫君把我抱住了,否則我一定摔傷了。”
那時,他對她厭煩極了,猛地鬆了手。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五官皺在了一起。
“夫君,你為什麽……”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怔愣地看著他冷漠地離去。
哪像現在的她,慌急地擺脫他。
好似被他多抱一會兒會得了瘟疫似的。
“你拿木盒幹什麽?”
陸正涵冷著臉,撿起落在地上的木盒。
沈昭寧心神一怵,卻不動聲色道:“我看見這隻木盒在書櫃頂移到了邊沿,擔心它突然掉下來砸到人,便想著把木盒拿下來。”
木盒上了鎖,即便摔了也是完好無損。
不知裏麵藏著什麽東西。
“把木盒推進去一些不就可以嗎?”他用自己的汗巾把木盒擦拭幹淨。
“我想著順便把木盒擦幹淨。”
她麵不改色地說著,挪開目光不再看木盒。
閃動的眸光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好在他沒有對她起疑心。
陸正涵把木盒放回書櫃的頂上,問道:“耀兒不是在練字嗎?人呢?”
“父親,我去茅房了,剛回來。”
陸景耀走進來,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今日母親要給我講課嗎?”
沈昭寧拿起兩本書,“明日開始吧。陸大人,這兩本書可以借我看看嗎?”
陸正涵自是頷首,“這裏的書,你想看隨時可以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