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至馬車旁,江知年望向靜言:“我給你們找個幹淨安全的地方。”
靜言搖搖頭:“多謝二公子,這破廟雖殘破,但勝在偏僻無人,倒也安全。”
江知年麵露擔憂:“這廟潮氣重。”
“突然搬去一個新地方,她會起疑心。”
江知年頓了頓,問道:“派兩個人過來,隻在遠處保護你們,不會讓她覺察到。另外,我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她嗎?我不進去,也不會讓她察覺。”
靜言聞言,略作思考後,還是委婉的拒絕:“染兒心細,二公子還是不要來的好。其實染兒並非想與你劃清界限。”
“她怕自己拖累你,所以才選擇離開,如今眼見番邦尋人的勢頭下去,想來要不了多久,她便回去找你。”
靜言言罷,又說自己仍舊會按時去枯枝掛香囊,告訴他一切平安。
話已至此,再沒有商量的餘地。
江知年微微垂首,從來不爭不搶不任性的他,竟是在此時,耍了一回小孩脾氣。
他忽然抬眸,懇切的看著靜言:“那便讓暗衛留下吧,你有什麽事兒,直接讓他們告訴我便是。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他們會護你們周全。”
靜言欲言又止,還想拒絕,但話已至此,似乎再拒絕,又有些不講人情。
她的視線在不遠處的兩個黑衣男子身上停留少頃,終是點頭同意。
江知年應聲,少見的露出一絲笑意。
日子一波三折,番邦多次搜尋,怎麽都未尋到應不染的蹤跡,再加上慶國太子沙場戰亂,不知所蹤,這些鄙夷強盜才算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應不染回到那所房屋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以後的事兒了。
江知年獨自一人,守著這個巴掌大的小屋,過著食不知味的日子,終於見到了應不染。
而此時,距離慶國國破,皇後頭撞城牆,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