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拉下臉,掐緊了手心。
她深吸一口氣,拎起裙擺,憤憤向外走去。
見著應不染氣勢洶洶的模樣,棉兒和木鬆對視一眼,還以為兩人又鬧了別扭。
棉兒趕忙上前攔著應不染,想勸她熄熄怒氣。
誰知應不染正在氣頭上,側身躲開棉兒的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她知道江知年想考狀元。
慶國曆代狀元郎和榜眼,都能得一個特殊的賞賜。
但凡皇帝可以做到的,隻要你要,皇帝大多都會恩準。
但慶帝這次做的過分了。
應不染去禦書房大鬧一頓的後果就是,被關了禁閉半個月,但卻為江知年換來一個同狀元郎和榜眼一樣的賞賜。
受封那日,應不染正坐在韶華殿的涼亭裏,盯著趴在宮牆頂上睡覺的球球出神。
午時過後,江知年就要走了吧。
不知道,會不會把球球也帶走。
就在應不染思考著要不要拜托江知年把球球留給她時,棉兒忽然急急慌慌從殿外跑來。
棉兒一路小跑道應不染麵前,方要行禮,應不染手一揮,便止了她俯身的動作。
“怎麽了,這麽著急?”應不染隨意的倒了一杯茶,向前一送,推到棉兒麵前。
棉兒此刻一張臉漲紅,因為跑的過急,胸口劇烈起伏著。
謝過應不染,將一盞茶喝盡,方才緩過一口氣:“二公子封官了!”
同棉兒的聲音一同落下的,還有應不染手裏剛端起來的茶盞。
清脆的碎裂聲,在安靜的院子裏,更顯刺耳。
“你說什麽?”應不染茫然的看向棉兒。
“我說,”棉兒焦急的跺腳,“二公子沒有請回南疆的旨意,他求了一個盛京的閑職。”
江知年回來的時候,應不染還沒回過神。
她自然知道江知年打的什麽算盤。
但她不明白,江知年為什麽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