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留下來照顧江知年,但是想到門口還有個劉式,韶華殿還有等著的顏花朝和靜貴人,她不得不走。
“阿年,你弄疼我了。”應不染突然壓低了聲音,委屈道。
聽見聲音,江知年渾身一僵,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連忙鬆開時,無措的看著應不染,聲音比應不染還要委屈:“你把我的荷包扔掉了。”
應不染淺淺一笑,眸子裏是她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
“那明明是我的荷包,誰說送給你了。”
她用手指拂去江知年眼尾的淚痕,繼續道:“那荷包不是被你偷偷拿走了,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
隻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敢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應不染。
見江知年漸漸放鬆,她才叫著木鬆,與她一起將江知年架回寢室。
走回韶華殿時,劉式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應不染,緩緩道:“殿下與二公子.....真是比親兄妹還要好。但男女有別,皇後難道不會....”
應不染麵色一變,但旋即恢複如常。
她笑著看向劉式,道:“我與他素日隻是同窗之情,今日他吃醉酒,犯糊塗罷了。”
“吃醉酒的人,胡話又怎地作數?”
劉式心思敏感,她自然沒有放過應不染刹那間收斂的情緒。
“二公子似乎很是關心殿下。”劉式繼續道,“今日皇後娘娘要你與我好生相處,二公子那目光便一直鎖在我身上,像是審視獵物一般,當真是恐怖。”
“殿下......”
應不染一直沒有說話,劉式眼見到了韶華殿殿門,也閉上了嘴巴。
兩人心照不宣的端著重新溫熱的奶茶回到正殿,顏花朝暗歎一聲,道:“怎麽這麽遲?”
應不染一慌,大腦飛快思索著理由。
“是我想試試,便煮的過了,九殿下不得已又重新煮了一鍋。”劉式連忙解釋。
聞聲,顏花朝緩了臉色,歎息著抿了一口奶茶,道一句:“染兒,要不咱倆別做皂坊了,賣奶茶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