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儒回來的第一天,應不染就回宮去禮學。
應不染禮學仍然喜歡私下做小動作,不認真聽他講學,但孟修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敲著她的腦袋罰她抄寫文書。
江知年與她對視一樣,問他此次回鄉可有什麽不順心。
孟修儒嗬嗬一笑,說是家鄉變化頗大,祖墳都遷了,宗堂的老人竟然沒有知會他。
應不染心裏隱隱不安,總覺得孟修儒的狀態不對。
第二日出宮,她一早就去皂坊查賬,趁著中午休息的空兒趕去孟府。
卻被告知,公子不在府邸。
應不染還想再問問孟知恩去了哪裏,但轉念一想,自己與他,男未婚女未嫁,關係總歸不易過密。
劉式常年生活在盛京城內,雖是女子,但為了生計,便時常女扮男裝,做小本生意。
一邊遊說工坊給她低價供貨,一邊跟盛京城的中小店鋪打好關係,以比工坊更低的價格,賣給這些中小店鋪,從中賺個差價。
她給應不染出了主意,要她也像這些工坊一樣,製定不同的拿貨價格,如果中間有人肯拉攏生意,就放手交給旁人去做。
這樣既省心,又不會虧本。
應不染一想,這可不就是她穿越前所在世界的批發製度麽。
這種製度下,利益下放,鋪貨更多,還不用累死累活的去找商鋪。
廠家隻需要負責生產就可以直接收取貨款,省心省力。
想通後,應不染立刻找到顏花朝,聯係各個皂坊的負責人,讓他們在京中下放消息,自己則坐上馬車回到皇宮。
她找到太後,將自己的想法跟太後說清楚,除了走水路該有的工錢外,按照分成,每月給太後上繳月銀,隻要保證貝殼準時送達即可。
太後聽不懂應不染所謂的分成股份,但是應不染的意思她是懂得,寒著臉斥責她:“女兒家的,怎地能拋頭露麵做商戶!”